Chapter42 謝絕早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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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2 謝絕早戀
男人靠近的瞬間，林雨山覺得夢中的那只手正慢慢穿過虛幻，來到現實。
徐孟洲的目光沿著她的眉梢眼角緩緩下移，最終停留在唇邊。
林雨山瞳孔驟縮，呼吸不自覺屏住。
此刻，眼前人儒雅精致的眉眼在自己面前呈倍數放大。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不顧一切親了徐孟洲的那個晚上。
隱藏在暗處多年的心思一朝見光，她那天憑的就是一股觸底反彈的沖動。她也知道自己內心其實是惶恐不安的，所以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現在的距離近到能看清徐孟洲皮膚上的細小毛孔、他垂下的睫毛，就連呼吸扇動的微小氣流都能清楚感受到。
自己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他。
徐孟洲的目光就沒離開過林雨山腮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沒來由的想摸一摸她嘴角的那道傷口。
男人不由自主地將手擡起。
林雨山已經緊張到不敢呼吸，她的背就快要繃成一塊鋼板，目光仍緊盯著他緩慢移上來的那只手。
她連眼皮都不敢眨，仿佛生怕自己會驚動一只隨時有可能飛走的蝴蝶。
就在它快要降落在自己唇邊時，男人瞳孔亮起，適時垂下了手。
蝴蝶飛走，攪亂一池鏡花水月。
沈默被打破，
“傷口崩開了。”徐孟洲低聲說了句。
男人身子坐直，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回原位。
徐孟洲看一眼腕表，扯了扯領口站起身，語調沈靜：“你慢慢吃，吃完記得上藥。我先去上班了，下班以後再帶你去吃飯，重新買套衣服。”
歪心思未免也太多了吧，林雨山有些腹誹自己。
徐孟洲只是想看看看傷口情況而已，自己就想歪到十萬八千裏外去了。
明明他昨天已經那麼堅決地表態了，怎麼可能。
希望自己失去表情管理的樣子有沒有被他看到。
林雨山起身去門口送他。徐孟洲在玄關穿好鞋後準備出門，忽而又想起什麼，他拿出手機點開通話界面遞到自己跟前。
手機屏幕上是一串陌生號碼，號碼歸屬地顯示為靖州市。
林雨山皺眉發出疑問：“這是？”
“就是那天把你從宿舍裏撈出來的那個女孩子，後面也是她給輔導員打的電話。名字叫姚晴，還有印象嗎。這是她的號碼。”
“記得，當時太急了，還沒來得及謝謝她。”林雨山總算想起這件事，忙掏出手機將號碼存進去，又問：“你怎麼有她號碼的？”
“上午我辦完事就去找她聊了兩句，以為她是你朋友想問問情況。後來她說她也和你一樣住四樓，從前跟你打過幾次招呼而已，你可能不認識她。”
林雨山認真回憶起來。從前在宿舍樓下，好像確實碰到過一個只要打照面都會沖她點頭微笑的女生，看長相就是姚晴。
徐孟洲繼續說：“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人挺不錯的。你之前跟我說在學校總是一個人很孤獨，這次是個機會。不如主動一點，也許可以交到一個真正的朋友。”
林雨山默默將聯系人備註改好，點了點頭。
徐孟洲沖她揚了揚唇，“好了，去休息吧。”
他轉身關門，世界立刻陷入一片寂靜。
果然房間裏還有要有人，不然空空蕩蕩的會影響情緒。
林雨山回到餐桌邊，將桌上剩下的菜風卷殘雲般一掃而光。經歷了這次打架事件，她感覺身體都被掏了個空，需要大吃特吃才能補回失去的體力。
還好徐孟洲走了，吃的時候可以不用顧忌形象。
將吃完的打包盒都收拾好，下樓扔完垃圾上來，林雨山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重新消毒上藥，最後塗上生長因子凝膠，上藥的工序就算做完了。林雨山把藥箱收進櫃子裏，回到客房臥室。
她最喜歡這間客房的飄窗了。午後的陽光正好穿過玻璃射進來，半透明的紗簾中和掉了光線中銳利的部分，柔柔地灑落在窗臺鋪著的米白色軟墊上。
林雨山闔眼坐了上去，將旁邊擺著的一個珊瑚絨抱枕塞進懷裏懶懶倚在窗邊，慢慢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陽光就是最好的熱源，一向怕冷的自己也不需要蓋毯子了。這裏舒服到可以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地坐一個下午。
腦袋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沈。她失去平衡，一個激靈直起身子，才發覺自己差點睡著。
林雨山揉揉眼睛拿出手機，翻到通訊錄中姚晴的電話號碼。
她先試探性地按下通話鍵，又在電話打通之前火速按了掛斷。
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最終選擇了覆制號碼搜索微信號。
添加好友界面彈出一個可愛的史努比頭像，昵稱叫麥麥。
她斟酌片刻發了一個好友申請過去：[你好，請問是姚晴嗎？我是林雨山，謝謝你那天幫了我。]
好友驗證很快通過了，對方率先發來一句你好。
林雨山坐的筆直，先改好備註，然後回了一個看起來很友善的小貓表情包，接著打字。
[姚晴你好，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上課，你的號碼是我哥給我的。多虧你願意出來幫我作證，那天我受傷了，走得也很急。等我回學校之後能請你吃頓飯嗎？真的很想當面謝謝你。]
姚晴很快回覆：[沒關系不用謝！一點小事而已。其實我們學校好多女生都有點看不慣她們三個。她們合起夥來打你一個，我肯定要幫你的。其實我之前在宿舍碰見過你很多次了，看得出來你是那種很安靜，不會主動挑事的人。]
隨後姚晴又補了個微信自帶的原始表情：[/流淚]
這個表情莫名拉好感，林雨山一直覺得用微信原始表情聊天的人一定都透露著可愛的憨憨氣息。
林雨山追問：[…那她們幾個有沒有為難你？畢竟在輔導員辦公室的時候，你直接當著大家的面指認她們了。你這兩天沒事吧？]
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一個無辜的人為了幫助自己而被拉下水。
姚晴：[我沒事啦！你哥哥剛來學校把她們教訓了一頓，她們應該不會那麼傻又突然跑過來針對我，畢竟我們也不是一個系的，平常都沒有交集。]
林雨山：[對了，還不知道你是哪個專業的？]
姚晴：[我是學計算機的，在401寢室。不過你可能對我沒什麼印象啦。我大三剛開學就搬出去住了，平時也很少回宿舍。]
林雨山沒想到第一次聊天對方就這麼隨和，忍不住繼續問：[你是靖州本地人嗎，還是在外面租房子住？]
姚晴：[我現在是在學校外面租房子住。其實…唉，我宿舍關系也不好。所以看到你那天那個樣子，就忍不住來幫你了。]
一聽到姚晴也有類似的經歷，林雨山才終於理解她鼓起勇氣幫助自己的原因。
可能遭遇差不多的人會對對方更加感同身受吧。
姚晴由於下午有事要出去，聊天暫時中斷。不過兩人已經約好，等林雨山返校的那天好好正式認識一下。
放下手機，四肢百骸逐漸變沈。林雨山將腿蜷縮起來，靠著窗戶暖洋洋地睡著了。
-----
靖州一中，教學樓。
徐孟洲的課在下午第二節。他剛下課，就看到班主任背著手站在窗外沖他笑了笑，隨後換上一副僅學生可見的嚴肅表情進了教室，利用課間總結這次月考成績的問題。
徐孟洲頷首會意。他關掉投影儀，收起課本和教具正準備離開。剛要跨出教室門，就被人結結實實的撞了一下。定睛一看，發現撞向自己的，是班裏一個體型瘦弱性格內向的女生。
依稀聽得教室門外傳來一句：
“上啊，別慫！我們幫你！”
來不及躲閃，徐孟洲手裏的教具猝不及防被撞得散落一地。
他蹲下身子去撿。一擡頭，發現那個女生一雙眼睛正不知所措的盯著自己，臉漲得通紅。楞在原地幾秒後，羞得低著頭跑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徐孟洲收拾好東西起身，發現教室門外遠遠地站著兩個一臉壞笑的男生，似乎是隔壁班的。
兩人見自己被徐孟洲發現，害怕被抓包，頃刻一溜煙跑沒影了。
班主任氣得趕緊追到門外大聲喊：“張帆！李豐年！我過會兒就去找你們班主任！再來我們班搗亂試試！”
走回教室，班主任嘆了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麼，大步跨上講臺開始強調紀律。
徐孟洲出了教室也往辦公室走。
樓道裏的穿堂風呼呼作響，夾雜著班主任嘹亮的聲音。
“離高考就一個多月了！這個月對你們來說有多重要，大家心裏都要有數！我再強調一遍，班裏那些個談情說愛的的，還有春心萌動的，一律都給我憋著！等高考完了你們愛怎麼造就怎麼造，我不管。可這種關鍵時候誰都別給我掉鏈子……”
……
地理教研組辦公室。
徐孟洲剛進門，就看到張老師一個人對著辦公桌上堆起來的卷子抓耳撓腮。
“張老師。”徐孟洲將課本和教具放回自己桌面上，又湊到張曉晶桌前看了看：“卷子還沒改完嗎？”
張曉晶忙得頭都沒空擡起來，手上的紅筆唰唰地在卷子上飛快地勾著，“唉！我帶的班最多，別的班都開始講卷子了，我這還有一個班沒改完！徐老師你現在有沒有空啊，幫我改改好不好？”
今天工作基本都安排完了，反正後面也沒有別的要緊事，徐孟洲很幹脆地拿了一垛試卷去自己辦公桌上。
徐孟洲眼也不眨一下，手握紅筆仔細改著卷子，邊改邊說：“張老師，能幫我一個小忙嗎。”
張曉晶很是喜歡和徐孟洲相處，因為他不僅樂於助人，還甚少麻煩別人，便一口答應道：“你說！想換班隨時找我。或者…請你吃個飯，哈哈！只要別讓我大出血就行！”
她答應的太快，徐孟洲開口時反而卡殼了。
他喉結滾動一下，有些局促：“上次你家女兒早戀的事情，後來是怎麼解決的，能跟我分享一下經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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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靠近的瞬間，林雨山覺得夢中的那只手正慢慢穿過虛幻，來到現實。
徐孟洲的目光沿著她的眉梢眼角緩緩下移，最終停留在唇邊。
林雨山瞳孔驟縮，呼吸不自覺屏住。
此刻，眼前人儒雅精致的眉眼在自己面前呈倍數放大。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不顧一切親了徐孟洲的那個晚上。
隱藏在暗處多年的心思一朝見光，她那天憑的就是一股觸底反彈的沖動。她也知道自己內心其實是惶恐不安的，所以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現在的距離近到能看清徐孟洲皮膚上的細小毛孔、他垂下的睫毛，就連呼吸扇動的微小氣流都能清楚感受到。
自己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他。
徐孟洲的目光就沒離開過林雨山腮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沒來由的想摸一摸她嘴角的那道傷口。
男人不由自主地將手擡起。
林雨山已經緊張到不敢呼吸，她的背就快要繃成一塊鋼板，目光仍緊盯著他緩慢移上來的那只手。
她連眼皮都不敢眨，仿佛生怕自己會驚動一只隨時有可能飛走的蝴蝶。
就在它快要降落在自己唇邊時，男人瞳孔亮起，適時垂下了手。
蝴蝶飛走，攪亂一池鏡花水月。
沈默被打破，
“傷口崩開了。”徐孟洲低聲說了句。
男人身子坐直，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回原位。
徐孟洲看一眼腕表，扯了扯領口站起身，語調沈靜：“你慢慢吃，吃完記得上藥。我先去上班了，下班以後再帶你去吃飯，重新買套衣服。”
歪心思未免也太多了吧，林雨山有些腹誹自己。
徐孟洲只是想看看看傷口情況而已，自己就想歪到十萬八千裏外去了。
明明他昨天已經那麼堅決地表態了，怎麼可能。
希望自己失去表情管理的樣子有沒有被他看到。
林雨山起身去門口送他。徐孟洲在玄關穿好鞋後準備出門，忽而又想起什麼，他拿出手機點開通話界面遞到自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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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山皺眉發出疑問：“這是？”
“就是那天把你從宿舍裏撈出來的那個女孩子，後面也是她給輔導員打的電話。名字叫姚晴，還有印象嗎。這是她的號碼。”
“記得，當時太急了，還沒來得及謝謝她。”林雨山總算想起這件事，忙掏出手機將號碼存進去，又問：“你怎麼有她號碼的？”
“上午我辦完事就去找她聊了兩句，以為她是你朋友想問問情況。後來她說她也和你一樣住四樓，從前跟你打過幾次招呼而已，你可能不認識她。”
林雨山認真回憶起來。從前在宿舍樓下，好像確實碰到過一個只要打照面都會沖她點頭微笑的女生，看長相就是姚晴。
徐孟洲繼續說：“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人挺不錯的。你之前跟我說在學校總是一個人很孤獨，這次是個機會。不如主動一點，也許可以交到一個真正的朋友。”
林雨山默默將聯系人備註改好，點了點頭。
徐孟洲沖她揚了揚唇，“好了，去休息吧。”
他轉身關門，世界立刻陷入一片寂靜。
果然房間裏還有要有人，不然空空蕩蕩的會影響情緒。
林雨山回到餐桌邊，將桌上剩下的菜風卷殘雲般一掃而光。經歷了這次打架事件，她感覺身體都被掏了個空，需要大吃特吃才能補回失去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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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喜歡這間客房的飄窗了。午後的陽光正好穿過玻璃射進來，半透明的紗簾中和掉了光線中銳利的部分，柔柔地灑落在窗臺鋪著的米白色軟墊上。
林雨山闔眼坐了上去，將旁邊擺著的一個珊瑚絨抱枕塞進懷裏懶懶倚在窗邊，慢慢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陽光就是最好的熱源，一向怕冷的自己也不需要蓋毯子了。這裏舒服到可以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地坐一個下午。
腦袋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沈。她失去平衡，一個激靈直起身子，才發覺自己差點睡著。
林雨山揉揉眼睛拿出手機，翻到通訊錄中姚晴的電話號碼。
她先試探性地按下通話鍵，又在電話打通之前火速按了掛斷。
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最終選擇了覆制號碼搜索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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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片刻發了一個好友申請過去：[你好，請問是姚晴嗎？我是林雨山，謝謝你那天幫了我。]
好友驗證很快通過了，對方率先發來一句你好。
林雨山坐的筆直，先改好備註，然後回了一個看起來很友善的小貓表情包，接著打字。
[姚晴你好，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上課，你的號碼是我哥給我的。多虧你願意出來幫我作證，那天我受傷了，走得也很急。等我回學校之後能請你吃頓飯嗎？真的很想當面謝謝你。]
姚晴很快回覆：[沒關系不用謝！一點小事而已。其實我們學校好多女生都有點看不慣她們三個。她們合起夥來打你一個，我肯定要幫你的。其實我之前在宿舍碰見過你很多次了，看得出來你是那種很安靜，不會主動挑事的人。]
隨後姚晴又補了個微信自帶的原始表情：[/流淚]
這個表情莫名拉好感，林雨山一直覺得用微信原始表情聊天的人一定都透露著可愛的憨憨氣息。
林雨山追問：[…那她們幾個有沒有為難你？畢竟在輔導員辦公室的時候，你直接當著大家的面指認她們了。你這兩天沒事吧？]
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一個無辜的人為了幫助自己而被拉下水。
姚晴：[我沒事啦！你哥哥剛來學校把她們教訓了一頓，她們應該不會那麼傻又突然跑過來針對我，畢竟我們也不是一個系的，平常都沒有交集。]
林雨山：[對了，還不知道你是哪個專業的？]
姚晴：[我是學計算機的，在401寢室。不過你可能對我沒什麼印象啦。我大三剛開學就搬出去住了，平時也很少回宿舍。]
林雨山沒想到第一次聊天對方就這麼隨和，忍不住繼續問：[你是靖州本地人嗎，還是在外面租房子住？]
姚晴：[我現在是在學校外面租房子住。其實…唉，我宿舍關系也不好。所以看到你那天那個樣子，就忍不住來幫你了。]
一聽到姚晴也有類似的經歷，林雨山才終於理解她鼓起勇氣幫助自己的原因。
可能遭遇差不多的人會對對方更加感同身受吧。
姚晴由於下午有事要出去，聊天暫時中斷。不過兩人已經約好，等林雨山返校的那天好好正式認識一下。
放下手機，四肢百骸逐漸變沈。林雨山將腿蜷縮起來，靠著窗戶暖洋洋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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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州一中，教學樓。
徐孟洲的課在下午第二節。他剛下課，就看到班主任背著手站在窗外沖他笑了笑，隨後換上一副僅學生可見的嚴肅表情進了教室，利用課間總結這次月考成績的問題。
徐孟洲頷首會意。他關掉投影儀，收起課本和教具正準備離開。剛要跨出教室門，就被人結結實實的撞了一下。定睛一看，發現撞向自己的，是班裏一個體型瘦弱性格內向的女生。
依稀聽得教室門外傳來一句：
“上啊，別慫！我們幫你！”
來不及躲閃，徐孟洲手裏的教具猝不及防被撞得散落一地。
他蹲下身子去撿。一擡頭，發現那個女生一雙眼睛正不知所措的盯著自己，臉漲得通紅。楞在原地幾秒後，羞得低著頭跑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徐孟洲收拾好東西起身，發現教室門外遠遠地站著兩個一臉壞笑的男生，似乎是隔壁班的。
兩人見自己被徐孟洲發現，害怕被抓包，頃刻一溜煙跑沒影了。
班主任氣得趕緊追到門外大聲喊：“張帆！李豐年！我過會兒就去找你們班主任！再來我們班搗亂試試！”
走回教室，班主任嘆了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麼，大步跨上講臺開始強調紀律。
徐孟洲出了教室也往辦公室走。
樓道裏的穿堂風呼呼作響，夾雜著班主任嘹亮的聲音。
“離高考就一個多月了！這個月對你們來說有多重要，大家心裏都要有數！我再強調一遍，班裏那些個談情說愛的的，還有春心萌動的，一律都給我憋著！等高考完了你們愛怎麼造就怎麼造，我不管。可這種關鍵時候誰都別給我掉鏈子……”
……
地理教研組辦公室。
徐孟洲剛進門，就看到張老師一個人對著辦公桌上堆起來的卷子抓耳撓腮。
“張老師。”徐孟洲將課本和教具放回自己桌面上，又湊到張曉晶桌前看了看：“卷子還沒改完嗎？”
張曉晶忙得頭都沒空擡起來，手上的紅筆唰唰地在卷子上飛快地勾著，“唉！我帶的班最多，別的班都開始講卷子了，我這還有一個班沒改完！徐老師你現在有沒有空啊，幫我改改好不好？”
今天工作基本都安排完了，反正後面也沒有別的要緊事，徐孟洲很幹脆地拿了一垛試卷去自己辦公桌上。
徐孟洲眼也不眨一下，手握紅筆仔細改著卷子，邊改邊說：“張老師，能幫我一個小忙嗎。”
張曉晶很是喜歡和徐孟洲相處，因為他不僅樂於助人，還甚少麻煩別人，便一口答應道：“你說！想換班隨時找我。或者…請你吃個飯，哈哈！只要別讓我大出血就行！”
她答應的太快，徐孟洲開口時反而卡殼了。
他喉結滾動一下，有些局促：“上次你家女兒早戀的事情，後來是怎麼解決的，能跟我分享一下經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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